初春傍晚的气温有些低,戚蕙兰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时与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戚惠兰身上,抽出手帕给戚惠兰擦了擦眼泪:“没事的,我爸平时身体硬朗,这次肯定会没事的。”

八点的时候医生出来说手术很成功,时建伟的情况基本稳定,再观察几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时与和戚惠兰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时与把戚蕙兰送回家中,安抚好她的情绪,等戚蕙兰睡着后才再回到公司。

建伟集团是时建伟从无到有,白手起家做起来的。时建伟本来就无心于商界之事,如果不是为了娶戚蕙兰,可能大学毕业就找个山清水秀的村子过闲散生活去了。

因此时与大学刚毕业就接手了建伟集团,这几年在他手上,建伟越做越大,俨然已成为行业领头人。最近集团正在准备政府的投标文件,公司上下都忙成一团,近半个月,时与吃住都在办公室。

这会儿回去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批示,压根没有松懈的余地。

时与处理完手边堆积的文件,看见手机上的新消息提示时有些怔然,显然没想到会收到来自于萧竟的消息。

他和萧竟在别人,至少在家中长辈看来是青梅竹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但也只有他俩知道其实两人谁也看不上谁,关系很差。

他不喜欢萧竟那副对任何事情都混不在意的态度,萧竟不喜欢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萧竟喜欢运动,他偏爱安静的看书;萧竟喜欢的重金属音乐他欣赏不来,他爱听的民谣萧竟也理解不了。

两人的关系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永远对立,不可交融。

时与点开和萧竟的聊天框,一条三十秒的语音。

时与皱眉,不知道萧竟在玩什么恶作剧。抬眼看了看正坐沙发上核对明天行程的助理,时与把拇指放到语音框上,长按,转文……

“时与你个狗东西,我被你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