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本宫替你说情,你能这么快回京?”容德一副被逆子伤了心的模样。
若不是知晓邵卿洺召自己回京有深意,还真要被容德母子情深的样子骗到。邵鸿轩接过宫女手中的托盘,亲自将上好的大红袍端给容德,“母后息怒,儿臣回京后未给母后请安,也是为了母后着想。”
“哦?怎么说?”容德神色稍缓,撇了撇茶沫子。
“圣上最近言辞古怪,儿臣不知他究竟何意,不敢连累母后。”
容德挑眉,“他说了什么?”
“儿臣听他的意思,竟是想禅位与儿臣,儿臣自然不信,让他不要耍阴谋诡计,要杀要剐随他。”
容德捏着杯盖的手紧了紧。
“我如此辱骂他,他竟毫不生气,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过了许久才说,他不想做皇帝了,想寻一处世外桃源,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容德陷入沉思。
流青送来的消息,邵卿洺经常看一本孤本,她曾经偷偷翻看过,里面描绘的都是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地方。
邵卿洺耳朵时好时坏,有时李公公唤他好几声都没反应,听乾清宫议政的几名大人私底下议论,他们汇报完毕,皇帝不出声,他们壮起胆子偷看一眼,发现皇帝眼神呆滞,明显是听不到他们的话。
邵卿洺心高气傲,若听见安亲王的秽语,怎会不发怒。
他所说心爱之人,应该是熙宁,从他这次针对慈宁宫的行为,可见熙宁在他心中的地位。想要同熙宁隐居,确实是邵卿洺干得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