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邵卿洺不假思索道。
“圣上,不可!”
周文熹反手一刀,割下熙宁的一缕秀发,“我没什么耐心,你赶紧吧。”
“朕的玉玺并未随身携带,就算写给你,你又有什么用。”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这是我的事。”周文熹不知容德已死,还做着容德会证明他身份的美梦,等邵卿洺一死,他杀回京城,拿到玉玺盖上,一切很完美。
“好,拿纸笔来。”
周文熹从衣袖里摸出一卷明黄色卷轴,看来是早有预谋,“圣上,请吧。”他还故意说道,“这怕是你最后一次被人喊圣上了。”
熙宁泪流满面,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邵卿洺。
“宁儿,别哭,朕说过,即便你是朕的劫,朕也认了。倘若没有你,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圣上,若没有你,我活着就有意思吗?”
“够了!我可不是让你们来互诉衷肠的,先帝风流成性,嫔妃无数,没想到生出了你这样一个痴情种,也不知你的幸还是不幸。”周文熹十分不耐烦,反手一巴掌抽在熙宁脸上,“快写,别再磨蹭时间!”
邵卿洺一挥而就,将卷轴扔过去,周文熹捡起,美滋滋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使了个眼色,有人拿来一杯酒。
“这杯酒,是我亲自为你调制的,这次可不是什么西域的毒药,那些毒听着骇人,可有什么用呢,又毒不死你。所以我这次给你准备了中原的毒药,鹤顶红,我就不信你还能逃过一劫,请吧。”
周文熹笑得畅快淋漓,他的宏图霸业,终于快要成了。
邵卿洺神色不变,接过酒杯,抬首看向熙宁,眸中柔情万千,只看得到她一人。
熙宁知道再劝无用,神色悲悯,她打定主意,邵卿洺若身死,她不会独活,如果还能再次循环,那最好,倘若不能,即便是下地狱,她也要陪着邵卿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