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鸿胪寺卿忙过来行礼,恭敬道:“王爷。”
宫外冷风一吹,承乾殿中的尴尬和无奈早已散去,秦时行表情淡漠,又是那个不怒自威的摄政王。
他微微颔首:“少卿大人不必多礼。”
正要上马车的蚩侗二皇子闻声转头,这位异域皇子高颧骨高鼻梁,眼窝深陷,一双蓝色眼睛如鹰隼,走了过来,用带着浓厚口音的中原话问好:“王爷好。”
秦时行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错觉,昨晚宴会时,这位二皇子的目光就时不时落在他身上。他淡笑道:“使臣一路走好。”
二皇子却突然笑了,压低了声音:“上回王爷与我还把酒言欢,怎的今天却如此生疏?”
秦时行一笑:“使团公务繁忙,自然以公事为重。”
二皇子啧啧地摇头,往前一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威名在外的摄政王,也会借酒浇愁,为……情所困。”
秦时行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挑眉面露疑惑:“二皇子何出此言?”
二皇子却只是笑眯眯地不解释,蓝眼睛里兴趣浓厚:“王爷,我们是一类人。”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上了马车,马车过处,只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
秦时行负手站在原地,神情莫测,一众鸿胪寺官员面面相觑。
两天后的朝会,就有官员上奏,后位空悬,建议皇上早日封后。
娶妻后才能纳妾,皇帝也不例外。如今那位蚩侗公主在后宫住着,没有名分,当今之计,只能先封后,再纳公主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