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谨闭了闭眼睛适应突然亮起的烛光,哑声道:“公主半夜光临,有何贵干?”

埃拉公主在旁边的矮塌上坐下,饶有兴致地说:“你们这边这么热闹,我怎么睡得着?看了一晚上的戏,真是精彩。你们中原人可真狠,为了夺权,连吞毒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周唯谨面无表情:“皇家的肮脏事,让公主见笑了。”

埃拉又笑了:“皇家的肮脏事,我也不比皇上见得少。不然皇上以为我怎么会留在这里?”

腹中一阵剧痛,周唯谨几乎将银牙咬碎,才堪堪忍住一声痛吟。

“只不过,皇上是身体更痛呢,还是心里更痛呢?”埃拉公主踱步到床边,似乎在欣赏他的痛楚,“我在殿外看到,王爷走的时候可是连头都没有回呢。”

周唯谨只剩气音,但仍冰冷:“朕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那天宴会上,王爷身为重臣,竟不顾大局到灌酒买醉,为什么呢?因为他听到皇上答应了纳我为后妃,心里不痛快。我才知道,原来王爷有疾是真的。”埃拉娇笑道,“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但是皇上却反过来算计了王爷一道,啧啧……”

涔涔冷汗流下,周唯谨蹙眉闭目,狠狠地掐着腹部,可冰凉的手好像只能加剧肠脏的翻绞。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另一只手,那只手温暖如春,上回他疼得难受时,那只手为他止了痛。

“想想吧。如果皇上需要帮助,来找我吧,但皇上要做好付酬劳的准备。”

天还没亮,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向各府各院。

皇上中毒,王爷震怒,禁军统领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