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行沉默片刻,笑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还需要猜?这手段不知道比我看的那些权谋小说差了多少个量级。”何方贵摆摆手,“我不明白的是,你本来就是打算主动放权的,这个结果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你怎么还要和皇上置气?”

“……”秦时行头疼,喝了口酒,寒涧酒的清苦气息冲散了一丝燥热,“我没有置气,谢谢。别把我说得跟个恋爱脑的女人一样。”

酒足饭饱,何方贵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本想告诉秦时行今早朝会皇上晕倒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在人家休假期间频频提到上司,挺不厚道且缺德,便把话又咽了下去。

两人又对饮聊天了许久,夜色深黑,何方贵起身离开。

他哼着歌,踏出王府后门,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人吓得一激灵,酒意尽散。

“何尚书?”

那人开口了,竟然是穿着黑色斗篷的小福子。

皇上早朝体力不支晕倒,现在仍未醒,他心急如焚,只能怀着一线希望来王府找王爷。

皇上中毒那晚的事情他作为贴身宫人自然清楚来龙去脉,哪能不知道皇上的心疾就是王爷。

他已经在这后门守了许久,被门房婉拒,哪知此时,一身酒气的户部尚书何大人竟然从王府里出来了。

何方贵咳了一声:“公公好,夜已深,公公怎在此处?”

小福子心急,直接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何方贵自然不会出卖友人,眼珠子一转,哀痛道:“王爷卧病在床,病体衰弱,连床都起不来,哎,可怜啊!”

说完,他没憋住,一个火锅味儿的嗝打了出来,飘了一丈远。

小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