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晚他难受吐血,王爷却拂袖而去,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半个月的朱批传信,已是他能放下尊严做到的极限,可也没有等来一句回答。
昏迷和清醒的短暂间隙,床边守着的只是服侍的下人。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幻觉。
一阵浓烈的苦味袭来,让他这个五感退化的人都忍不住蹙眉偏头。
周唯谨眯了眯眼,勉强通过身形认出面前端着药的是小福子。
那在身后搂着他的人……好像只能是王爷。
走神间,身后的人已经接过了药碗,贴在他的唇边:“张嘴。”
周唯谨微微偏过头,不太想喝。
倒不是因为苦,他这半个多月来喝的苦药太多了。
而是他知道自己喝了会吐,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在王爷面前吐。
但药碗却强势地跟着他的嘴,耳边又传来一句:“听话。”
周唯谨心里叹了口气,妥协了。
药汁慢慢地流入胃里,果然又是一阵翻滚,他侧过头捂住唇,喉头难忍地上下动着。
“不许吐。”
那声音强势又霸道,带着不容置疑。
一只手轻轻在他紧绷的胃部揉了揉,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化解了大半,喉口的呕意消失了。
身边传来小福子喜极而泣的声音:“皇上喝下药了!”
周唯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他微张着嘴,下意识等待着什么。
王爷却说:“今天没有栗子。皇上脾胃还虚,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