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雨伞往秦海手里一塞,大步走过去,脱下披风将人劈头盖脸地裹住,然后俯下身搂腰勾腿地抱起,咬牙切齿道:“皇上身子可好得很?”

骤然的腾空让周唯谨微惊,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颈。

对方眼里满是怒意,明亮又生动。

距离太近了,彼此呼吸交错,滚烫灼热。

漫天雨幕和沁人寒意都消失不见。

周唯谨眨了眨眼,靠在他胸前,闭上了眼睛。

擂鼓般的心跳声在他耳边响起。

秦时行搂着周唯谨大步往府里走,秦海和小福子举着伞小跑跟着。

两人上回在王府见面还是夏末,现在却已是初冬。

秦时行一路把周唯谨抱进卧房,放在床边,沉着脸给他披上厚披风,又吩咐下人多搬几个炭盆,但给人擦头发的手却小心翼翼,生怕扯疼了对方。

御书房里的不虞此时被安抚了大半,全身裹在温暖中,周唯谨有些倦怠,声音温软:“谢谢王爷。”

“哦?”秦时行抬起眼皮,语气不温不火:“臣只当皇上是一副钢筋铁骨,没事就得吹吹冷风淋淋冷雨呢。”

话不怎么熨帖,周唯谨却笑得更甜了:“王爷舍得吗?”

秦时行面不改色:“身体是自己的,为了天下苍生,皇上更应保重玉体。”

这话不仅在说今天,更在说那晚。

下人送了姜汤过来,周唯谨喝下,辣嗓子。

他看着秦时行被雨淋湿的发,心里软软的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他服了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