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

香风拂面,暖意缭绕。

子时已过,望江楼仍然莺歌燕语,好不热闹。

最好的包厢内,一位鹤发老头子满脸红光,带着三分醉意,颠三倒四地说:“好!秦小子,你好、好啊!老夫已经很多年,不曾这般快活过了!”

堂堂王爷殿下被他称作小子,秦时行带着不动如山的微笑,内心却在暴走,冲老头子身后服侍的姑娘使了个眼色。

那姑娘纤纤玉指斟了杯酒,送到老头子嘴边,娇笑道:“胡老,再陪奴家喝一杯嘛~”

胡老正是崔大夫的师父,秦时行努力多天,终于靠着一张望江楼的票,把这位难缠的老头子约了出来。

胡老顿时笑得满脸褶子,伸手接过酒杯,另一只手却摸向姑娘的纤腰:“美人儿之命,岂有不从的?”

一行四个男人,老的老,丑的丑,鹤立鸡群的王爷便遭了重,名花粉蝶都往他身上扑。

望江楼的姑娘的确是绝色,换了普通男人来指不定早就败在石榴裙下,但秦时行不是普通男人,脂粉味和香水味只让他觉得腻。

月亮渐渐升到天幕正中,酒过三巡,宾主尽兴。

秦时行看时机到位,终于开口提醒:“胡老,此番来江南,实为有事相求。”

胡老喝高兴也玩高兴了,倒也爽快。当即摆摆手,从怀中拿出一本医书来:“老夫知道你所求为何。”

崔大夫眼睛一亮,秦时行没什么表情,但握酒杯的手却紧了。

胡老对着崔大夫冷哼一声:“这医书,老夫本就打算传给你这兔崽子的,哪知你竟如此不孝,十年来音讯全无,老夫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哪知你竟在京城逍遥快活!”

崔大夫苦着一张脸,愧疚不已。

又听胡老话锋一转:“你提到的那北域奇毒,能解是能解,但是……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