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便可以轻轻巧巧地揭过。

他勾起一个惯常的微笑,正待开口,却听见秦时行问:“冷吗?”

周唯谨一怔,一腔官话被这两个字堵在口中,他忘了词。

对方还在看着他,这么近,瞳仁里只有他的倒影。

许久,周唯谨嗯了一声。

冬日的早晨自然是冷的,何况他寒症极重。

秦时行便又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温热的手掌贴着他的后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睡一会儿?”

声音里有晨起的沙哑,带着小钩子,勾得周唯谨心里发痒。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清淡的檀香味,缓缓把脸贴在那片胸膛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准备好的说辞好像都用不上了,他甚至都没有开口,两声喉咙里的嗯声,就完成了这场对话。

他好像没有这么懒过。

……

房门外,小福子和秦海一左一右地站着。

小福子急道:“这都中午了,皇上和王爷还没起……要不,你去看看?”

秦海苦笑:“我怕王爷杀了我。”

想到早上王爷那个眼神,秦海打了个寒颤。

小福子无奈:“这……皇上是什么时候……”

秦海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您在皇上屋里伺候,您问我,我问谁?”

小福子叹气。都怪他昨晚睡得太死。

早膳时江南总督已经来请过一次,小福子和秦海以两位主子还在休息为由,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