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上醉了便直接睡了。”

周唯谨笑:“那就好。王爷醒了便准备用膳吧。”

马车下午就到了一处行宫,但王爷睡着,皇上便命车队停在原地等候。

用过晚膳,到了就寝的时候,秦时行硬起心肠拒绝了周唯谨想赖在自己房中的想法,好说歹说将人送到了隔壁房间,脚底抹油地跑了。

房中的周唯谨看着他仓皇而走的背影,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眸色晦暗不明:“亲了朕还想跑,太晚了。”

第二天出发前,小福子来找秦时行,秦时行以为他又来劝自己与皇上同舆,不耐烦地一挥手。

哪知小福子说昨夜下雨,皇上睡得不暖和,今儿早就染了风寒,请他去看看皇上。

秦时行不太想去,但明面上他和皇上并没有发生矛盾,而且皇上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他要是莫名地对皇上冷淡,恐怕皇上也会难过。

小福子带着他上了前面的马车,自觉地退下了。

周唯谨果然裹着厚大氅,有些虚弱地靠着小榻。

秦时行想伸手探探他的额温,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是问道:“皇上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着凉的?”

“被窝冷自然会着凉。”周唯谨咳嗽了两声,抬眼凉凉地睨了他一眼,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哪里都不舒服。”

秦时行自然无法和他解释,苦笑了一下,让小福子叫来随行的御医。

御医一看,果然是寒气入体,有些低烧咳嗽。好在马车上有常备的药材,嘱咐了几句要保暖便去熬药了。

小福子跟着御医去了后面的马车,周唯谨瞥了一眼和他呈斜对角坐着的秦时行:“王爷坐那么远,是怕朕吃了你吗?”

“朕也不知道哪里惹王爷生气了,前几日还怕朕冷着,这才几天,连朕冻病都不会关心一句了。罢了,反正朕从小便是没人疼没人爱,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