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何不过受了点苦,王爷便跑过来讨好他,巴巴地坐一晚上,就为了说那两句话。

他头疼成这个样子,王爷跟瞎了似的看不见,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一言一语全是为了那个姓何的。

越想越气,他狠狠道:“朕昨日怎么没弄死你!”

回到王府,天已经全黑了。

终于啃到了甜皮鸭,秦时行心情不错。

拎着二两酒到书房,打算再看会儿书消消食,眸光瞥到桌案上一角明黄。

这是那日对周唯谨出柜后,喝醒酒汤呛到,周唯谨借给他的手帕。

当时说洗干净再还回去,可四个月过去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皇上没有要,他也没有还。

皇上当然不缺这一条手帕,他没有主动还,也许是出于私心。

但是此刻,看着这抹明黄,秦时行想到了另一条手帕。

精致透白,绣着花瓣,一看就是女子用的。

承乾殿里,那条手帕从皇上泛白的唇边擦过。

他突然心里不舒服,把那抹明黄装入盒子,唤来小厮:“送去宫里,给小福子公公,就说是本王还给皇上的。”

秦时行坐在案前,翻开走之前看的那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抓了颗栗子,却已经冷了,没刚出锅的香。

“王爷刚吃完饭怎么又吃栗子,晚上不消化。”

秦海手里拿着许多衣服走进来,问道:“王爷看看,这些衣服还穿不穿?不穿的话就可以扔掉。”

这些衣服都是原先摄政王的,一应的紫色红色绿色,看得人眼花。

秦时行看了他片刻,轻声道:“不用扔,可以改成抹布、垫子之类的,还可以……”

“还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