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他做过水患治理的专题研究,发表过好几篇论文。

顿了顿又道:“年年水患,得从根上解决,以平民怨。”

这句话触动了周唯谨,但他仍是不虞:“为何不提前与朕商量?”

“临时想到的。”

周唯谨恨他敷衍,眼含薄怒。

秦时行说:“皇上在担忧什么?左右不过一个月,我便能回京。”

周唯谨想到那封蚩侗密信,想到前日暗探传回的消息,说那位蚩侗公主已至淮州,正欲从淮州港暗中返回蚩侗。

今日王爷自请去淮州,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王爷不会背叛他,那王爷会不会预谋离开他?

上回王爷自请去江南,他至今也没弄清楚王爷的意图。

海匪祸乱?这话骗不了他。

王爷是不是上次就在预谋离开,只不过被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阵脚?

周唯谨嘴唇紧抿,冷硬道:“朕不允。”

“工部那么多人,难不成还治理不了水患?何至让王爷亲去?”

“工部治理了这么多年,成效也不大。”秦时行在他面前蹲下,掰开他紧握成拳的手指,“皇上在担忧什么,可以和我说,我来为皇上排忧解难。”

这一趟他必须去,想拿到药材也必须和蚩侗皇室合作。

撞入那双真诚的眼眸,周唯谨心颤了一下。

秦时行猜测着他的想法:“皇上是怕我会走?我已经答应过皇上,会永远陪在皇上身边,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