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砸解药他就不能理解了。
闷不做声自斟自饮半晌,那苍白的脸色却始终占据着脑海,忍了又忍,秦时行最终还是丢下杯盏,大步上前拿走皇上的酒壶,沉声道:“不许喝了。”
按周唯谨的酒量,此时早该醉了,可偏偏疼痛使他保持着两分清明。他眼睫上都是疼出的汗水,却还伸手想去够酒壶:“给我。”
“不行。”
周唯谨眼神湿漉漉的:“我难受。”
“难受更应该回去喝药。”
“心里难受,治不好。”
已经有些官员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秦时行深吸一口气:“回去,我给你治。”
周唯谨抬眸看他,却又脸色煞白,弯下腰按住上腹,咬紧了嘴唇。
“现在知道疼了?”秦时行嘴里斥责,却立刻示意太监过来扶他。
回到寝宫,周唯谨疼出了一身冷汗,吐了一回,全是酒液。
秦时行倒来热水给他漱口,又端来解酒汤喂他,周唯谨蜷在床上沉默地抗拒,秦时行眼尖地发现一滴泪水正从他眼角滑落。
心疼还是压过了怒气,秦时行扶他起来搂在怀里,无奈道:“怎么了这是?不喝就不喝,哭什么。”
周唯谨吸了吸鼻子:“胃疼。”
“是谁要喝那么多的?”秦时行这么说着,手却附在他上腹按揉,“做错了事还发脾气,皇上真是越发娇惯了。”
周唯谨靠在他胸前,眼睫低垂。
“好歹是生辰,开心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