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行脸色一沉:“之前为何不说?这鼎在何处?”

“在极北之地,蚩侗北部边境。”

“马上带本王去。”

公主:“去可以,但只有你我二人同去。”

秦时行寒眸微眯:“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公主一笑:“我只是在想,王爷为了皇上能不顾一切,甘愿背负朝中骂名和清算,那皇上为了王爷又能做到哪一步呢?”

“皇上若是知晓,王爷与我孤男寡女,甩开所有侍卫,前往北部,皇上是会龙颜大怒下令抓王爷回京,还是会始终相信王爷呢?”

秦时行也不知道,但他等不起。

朝中诸事自有人传信于他,皇上现在相信他,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他久不在朝中,皇上这信任又能维持多久?

若皇上下令收回调令,他在蚩侗没有制衡公主的力量,公主必不会带他去制作解药。

必须要快。

秦时行当机立断:“走。”

弹劾摄政王的联名奏疏被皇上压了半个多月,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官员态度强硬,日日催促皇上尽快发落。

声讨摄政王的官员人多势众,声势压过保王党,成燎原之势。

当晚,来自北境的书信断了,皇帝等了一夜,高烧晕倒在御书房。

等皇帝醒来已经是第三日中午,依旧没有收到来信。

八百里加急的邮路能把行程缩短至五天,这意味着八天前王爷就没有寄信了。

黄章带来了更坏的消息:“暗探回报,王爷撇开众人,独身随蚩侗公主往北边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秦海依然没有消息。”

“诸位大人正跪在寝宫外请命。”

皇帝疲惫地合上眼睛,没有说话。

嫉妒和失望在胸腔躁动,他想了很多,又什么也没想。

他执着地等着,一直等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