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的酒楼隔音不好,苍老但雄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话说当今圣上,那确是百年难遇的明君。这几年来呀,开疆拓土,轻徭薄赋,兴建水利,查处贪官,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为老百姓着想啊!只不过嘛——”他拖长声音卖关子。
百姓叽叽喳喳催促:“不过什么?快讲!”
“不过——圣上有隐疾。”
“据老夫推断,当今圣上绝对有断袖之癖!”
“噗——”晏怀洲一口酒喷了出来。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道:
“切,你个老唐头,胡说什么!”
“编排到皇上身上,你脑袋不想要了?”
“你这不是瞎说嘛!”
“嘘——”老唐头示意大家安静,“小老头可不是瞎说,乡亲们往下听就知道了。”
“众所周知,三年前那摄政王死于狱中,铲除奸王是一大幸事,按理说圣上应该高兴的。可是——圣上竟然悲痛欲绝!”
“据可靠消息,摄政王死后,圣上一病不起,大半年都没好利索。复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下狱,因为他俩是当初弹劾摄政王的主谋。”
“哎呀,乡亲们不知道尚书是什么官吧?反正就是比咱江南总督还要大!”
“嚯——”
百姓们起哄,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哪能知道总督有多大,更别说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