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秦时行猛地惊醒,坐起身来。
“二两?”一道担忧的声音响起,“没事吧?”
秦时行怔怔地望过去,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神智,沙哑道:“吵醒你了?抱歉。”
晏怀洲给他倒了杯热茶:“做噩梦了?”
秦时行接过:“谢谢。”
梦里的歇斯底里还未褪去,他不想开口说话。
晏怀洲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梦到他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明。
秦时行攥紧了手,没有说话。
果然。
晏怀洲心道。
对方刚惊醒时那个眼神,复杂又空茫。那眼神中蕴含的东西,比他这三年接触到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他心里有点酸,注意到了对方手里紧握着一个东西。
一块青色的玉佩。
晏怀洲问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秦时行松开手,疲惫一笑:“一个别扭的霸道鬼罢了。”
他紧了紧腰上的被子,又道:“抱歉,你去睡吧。”
烛光熄了,卧房再次归于黑暗。
秦时行叹气,手往被窝里伸去。
他很少想这种事情,更没想到梦里的残影也能让他这么不体面。
他闭着眼睛,抗拒着那道身影,却又饮鸩止渴,潜意识瞒过意识,偷来一阵欢愉,手下的动作加重了。
过了许久,他拿过床头的手帕,慢慢擦拭着掌心和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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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