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值得。”

吃了饭,秦时行便告辞离去。晏怀洲没有多留,送他到隔壁门口,劝他少喝酒,多出去转转,别总闷在屋里。

汪尧见自己这傻侄子回来后还一直痴笑,人都走了好久还没回神。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劝道:“怀洲啊,你是追不到他的,放弃吧,别浪费时间了。”

晏怀洲不乐意了:“为什么?您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汪尧万不敢透露他的身份,只避重就轻道:“这秦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流落此地,身上必有故事。你了解他吗?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喜欢又怎么会有结果呢?”

听闻此话,晏怀洲略微沮丧,但他在秦时行这里受过太多挫折和打击,很快就恢复了乐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三年不行,我就等五年,十年,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他不会的。

汪尧这句话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那年的江南,除夕的夜市,王爷为皇上戴上玉石,那一低头的温柔,他平生未见。

彼时他带着府兵在远方跟着,愣了很久。

是要多爱一个人,才会有那样的神色呢?

汪尧看着晏怀洲,终究没忍心打击他,摸了摸他的头:“你还是想想,怎么面对你爹娘的催婚吧。”

晏怀洲:“……舅舅,您得帮我!”

“帮不了。”汪尧摇着头走了。

过了许久,心情冷静下来,晏怀洲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他舅舅好像对二两过于热情了,这太不同寻常。

舅舅是江南总督,再赏识一个晚辈,也不会到这种地步,满口溢美之词,那已经不是夸赞,而近似于……逢迎了。甚至还主动提出题匾。

舅舅在逢迎二两?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