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语气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秦时行简直惊了。

他沉声道:“皇上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周唯谨打量了一下四周:“王爷过去都是睡在正殿,为何要住在偏殿?晚上睡得可好?”

“皇上!”秦时行怒道,“皇上关着臣,从初六晚上到现在,一直避而不见,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周唯谨在他身边坐下:“我也不想。”

本想在回京途中和王爷再谈谈,可他心绪起伏加上受寒,路途中竟呕血昏迷,便瞒着王爷,一直在王府养病,这几日才感觉好些。

坐在一起,秦时行发现皇上又清减了些,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神色恹恹的,又是一副病容。

他正在气头上,便只是冷冷地问道:“皇上打算关臣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周唯谨有些累,便倚在床头,“王爷什么时候不打算走了,自然便能恢复自由。”

秦时行说:“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王爷在江南,不也是这样生活的吗?”周唯谨看着他,“十天半月也不出趟门,和住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呢。”

“不想出和出不去,是两回事。”

周唯谨叹了口气:“王爷,我说过了,你可以怨恨我,怎样都无所谓,但你永远别想再离开我。”

“王爷有什么需要的,安排下人去办即可——除了离开这里。”

秦时行沉沉地盯了他半晌:“既然如此,那臣只有一个请求。”

“请说。”

“臣希望皇上无事不要踏足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