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远有苦说不出,简直想把这坑人的侄子就地埋了。
施元嘉看见皇帝,想到御花园同游,心里生出几分希望,开口道:“皇上……”
“朕没问你。”周唯谨冷冷地打断他。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语气轻软了下去:“他们来扰王爷清静了?”
秦时行一本正经地说:“此子或有学识,但过于浮躁,急功近利,宜多加磨炼。”
周唯谨笑了:“都依王爷的。”
凉亭里皇上对这状元颇为赞誉,此时竟一句也不问,竟是随他发落的意思。秦时行略有些惊讶。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周唯谨说:“朕相信王爷。”
相信,秦时行的心被这个词拨了一下。
周唯谨看向地上,声音又恢复了冷然:“张大人无事旷衙,罚俸三年。教侄无方,领廷杖二十。退下吧。”
张怀远忙叩头谢恩,还留着条命在,他已经再感激不过了,忙拉着仍一脸不服的施元嘉走了。
编修们早已归位,埋头继续编书,偌大的堂中只剩一坐一立两个人。
中秋一别,两人再没见面。
秦时行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路过。”周唯谨捧着杯子,“施元嘉此人眼高于顶,太过张扬,合该敲打。”
秦时行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