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上马的秦时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谁说本王不会骑马?”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虞,周唯谨一张脸顿时苦兮兮的:“我都认错了,你不许生气了。”

秦时行冷哼了一声,没再看他,拉紧缰绳踩着脚蹬便要上马。

哪知眼前这匹纯白的高头大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焦躁地甩着马蹄子,鼻口喷出白气。他本就骑术差,现下更控制不住马儿,余光瞥见某人嘴角的弧度,索性放开缰绳任马儿跑掉。

他转身跨上皇上的坐骑,附在耳边语带三分薄怒地道:“做错了事还敢笑。嗯?”

周唯谨拉过他的手环在腰间,忍着笑说道:“你刚才抓到它下颌了,那地方会痛,自然不让你上马。”

“本王自然知道。”秦时行板着脸,在他腰上捏了一下,“走吧。”

周唯谨痒得一缩,整个人向后软在秦时行的怀里,仰头看他:“不许和我生气。”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小娇嗔。明眸近在眼前,含着笑和生机,比满园春意还要灼人眼。

秦时行略微失神后又想起了小厨房里失踪的甜甜圈,和小太子委屈巴巴的眼神。顿时掩下心绪,面无表情地把他推起来:“坐要有坐相。还有,不准撒娇。”

周唯谨委委屈屈地撇了撇嘴,拽着缰绳,马儿驮着两人,往林子里走去。

林间晨雾还未消散,阳光从叶间透下斑驳的光影,不远处传来溪流淙淙声。

一只野兔伏在青绿的草间,周唯谨勒住缰绳,马儿无声地停下。

他拿起身前的弓,搭上一只箭,手臂发力引弓,那支箭便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