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二人无意娶妻,请不要再来。”

虽是笑着,那眉眼间却隐有冷意,不经意间扫过来的眼神更是肃杀。媒人一凛,背后渗出冷汗来,忙不迭地告退了。

院门关上,弟弟脸色一白,无力地软在兄长怀中,额上隐有冷汗:“难受死了,还被婆子吵醒。”

兄长娴熟地抱他回房,无奈道:“风寒还没好,不躺着休息,乱跑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

“你能处理……才怪。”

阳川县新搬来的这对兄弟,便是年纪轻轻就提前退休的先皇,和早已退休在翰林院养老了十年的摄政王。

如今国富兵强,正值太平盛世,即位的新皇精明睿智,却又温和仁善,是难得的守成之君。二人再无顾虑,游山玩水了一年多,路过阳川县,喜欢这里的民风民情,便决定在此定居。

周唯谨喝完药,靠在床头,对床边的人一笑:“帮我梳头好不好。”

青丝乌黑柔亮,木梳从发顶滑至发稍,毫无阻碍。秦时行一边梳着,一边细细地观察,自十多年前他偷偷拔下那根白发后,这一头青丝始终黑亮,再未有过一根白发。

怀里的人微阖着眼,容颜未变,仅仅是眉宇间多了丝沉稳,仍是初见时他爱上的模样。

秦时行低头吻住那略显苍白的唇,周唯谨嘤咛一声睁开眼,偏过头去:“别亲,当心病气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