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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逃跑,但每到门口就被人堵回来。

拳场安保一个个膘肥体壮,将她强行按在凳子上。

他们扒了她的衣服,给她换上那身明显不合身的比赛服,又极粗蛮地绑好缠手带,勒得她手指都快断了。

她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和这些人相比,她的力量如蜉蝣撼树。

然后,她被人当做猴子似的,扔到擂台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手击中鼻梁,扑通一声倒在台上。

周围人观赛的赌徒对类似的场景习以为常,哪怕林惮这会儿躺在擂台上,鼻血哗哗流淌,竟然还有人剑走偏锋,说要在她身上押注。

他们都是纯粹的赌徒,相信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一定会爆发不可思议的潜能。

而在这座拳场,往往是那些看起来羸弱的人,更容易绝处逢生。

周围喧嚣声尖锐得像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刮着她的耳膜,又像一根根针,扎进她的脑袋,搅得里面脑浆和血液混成一团。

她听见有人为她呐喊,叫她站起来。

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睁眼观察周围的环境,抬眼就看见她的对手朝她飞扑过来。

是刚才赢了比赛那匹黑马。

黑拳场,不分男女,也不区分重量级别。

获得赞誉与生机的唯一标准,就是赢。

如果林惮被他的拳头击中,大概率就直接退场了。

拳风扑面,她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应对,翻身躲开他的拳头。

那拳头擦过她的嘴角,竟然在她嘴唇边拉开一道豁口,伤口很长,几乎延伸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