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柏安的心狠手辣,早在很多年前,肖谨言就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证据她也交了一份给秦聿文,秦柏安自掘坟墓,挑衅公安,制造恐慌,还害死一名警察,死刑,是他应得的。
肖谨言说完就不再搭理老妇,转身离开休息室。
市医院单人病房,林惮醒了好一会儿了。
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十来天,她身上外伤好得七七八八,头上也术后缝合的伤口也拆了线,因为剃了头发,伤疤太狰狞了,她头上戴了一顶湖蓝色的帽子。
颅脑受损需要疗养很长时间,加上她左手胳膊骨折,打了石膏固定,不养个三五月的,好不了。
好在醒来后林惮的恢复状况良好,意识清醒,暂时也没有发现记忆混乱的情况,医生允许她拆了尿管,能在有人看护的情况下下病床走几步。
唐晓星协助护工将林惮扶下床,让她坐到轮椅上,打算带林惮到楼下院子里去看看夕阳。
林惮看一眼唐晓星右手上包的纱布,记忆回到那天晚上。
唐晓星的血从刀尖淌下来,滴到她的鼻梁上,洇得她眼前一片血红。
这样的刺眼的红,只在她第一次到黑拳场时见到过。
唐晓星推着林惮下楼,到院子里,林惮忽然问她:“你的手,拆线了吗?”
这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怎么能徒手接刀?如果手废了,以后还打不打拳了?
因许久没有开口,她的嗓音很沙哑,唐晓星乍一听还愣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是林惮说话了,顿时惊喜不已:“你能说话呀?这几天都不吭声,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哑巴了!”
林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