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许志鸿才抬了眼,对许修言说:“既然你不是回来过节的,是特意回来处理家事的,就说明你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说明我们别无选择,我没什么说的。你是长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修言对许志鸿的话没有任何意外,他很小时候就知道他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许修言问唐吟:“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唐吟从进来后,就没有看过别人,一直在看许清词的父亲。
这时,唐吟慢慢走到许志鸿面前,礼节性地叫了许志鸿一声叔,而后直视着许志鸿问:“我想,您应该知道腊月二十三那天,清词被奶奶划伤了的事。我想问您,在已经过去的这半个月里,您为什么从来都没给许清词打个电话问她一句?您是真的对她一点都不关心,还是您也关心她,只是不知如何说出口?”
唐吟说这些话时,已经悄步进来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的许清词,听到了这些话。
她低垂着眼,静静等待着许志鸿的回答。
许志鸿脸上情绪丝毫不变,对唐吟摇了头:“我给她打电话问她一句伤怎么样了,她就能不恨我吗?还是她的伤,就能好得更快了?我和她的父女关系永远不会修复好,我何必讨她的嫌。”
就是说,他从没想过要关心许清词,没想过要得到许清词的原谅。
唐吟身侧握着拳头,深深吐息,克制自己保持冷静。
“自私。”许修言冷冷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