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斯特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神情却多了几分郑重。
得到他的保证后,乔见感觉到自己就像一根被用力拉扯的橡皮筋,并且在此刻到达了极限。
再不离开,她撑持了一整晚的体面将随着皮筋的断裂而崩塌。
她走到沈昭城身边,拉开门。
“对不起。”
乔见像没听到这一句似的,毫不留恋地迈出去,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关上门前,她还是没忍住。
她微微偏过头,用余光睨着沈昭城的侧影:
“我还是很好奇,你将我扯进来,又让我接近你,是因为你心血来潮的一点兴趣,还是因为——因为我与某个人的相似?”
话毕,她看到沈昭城身形一顿。
但她马上就为自己问出这番话而后悔。
她只希望沈昭城没有发觉她说到最后,那染上颤意的尾音。
“算了,无所谓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很快就如一簇微小不过的火苗,马上就殆尽在汹涌的烈风之中。
脚步声坚定而迅疾,渐行渐远,然后消失不闻。
直到再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声响,沈昭城才垂下头,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倚墙而站,在黑白分明的墙体间,周身都浸染着残败的色彩。
比斯特冲了一杯咖啡,向他走来,递到他面前,蒸腾的热气很快模糊了他的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