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合照
乔见很郁闷。
看着桌上白花花的纸巾已经堆积成一座座小山, 而自己手上还拿着一张。
可无论怎么喷,鼻子都仍旧堵塞,鼻涕就像那黄河之水, 滔滔不尽,乔见甚至觉得全身的水分都要流干了。
今晚, 她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明明早上还信誓旦旦地对魏兴河说,自己身体结实, 可抗冻了, 可还没回到家,她就开始猛地打喷嚏, 脑袋深处也感受到了疼痛。
鼻子堵了一天,乔见觉得自己脑子仿佛也塞满了浆糊, 此刻晕晕乎乎的,做什么都没劲儿。
因为她不怎么生病,所以家里没有备用药, 乔见只喝了一大壶热水, 就到床上躺着了。
很神奇的是,今晚梦里的她也感冒了。
而且梦里的她也知道, 这场感冒是今日外出到晚宴时惹上的。
这也正正印证了,现实和梦境联系越来越紧密、梦里的她渐渐有意识的猜想, 看来,比斯特没有骗她, 这个实验有慢慢停止的迹象。
梦里的她感冒似乎更严重些, 颇有些发展成为发烧的预兆。
但家里连温度计也没有。
梦里,沈昭城脸色很沉, 他一直紧绷着下颚, 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 盖好被子,还往里塞了一个热水袋。
他装了一大壶热水放在床头,叮嘱她要多喝水,起来喝水时一定要披上被子,然后就匆匆出去了。
乔见生着病,只觉得浑身无力,难受得很,自然也没有像前一晚那样和他闹脾气了。
沈昭城很快就回来了,还提着一个塑料袋,上面印着药店的标志。
他拿来家中的酒精棉片,取出袋子里的温度计进行消毒,又用手捂热了些,仔细确认过刻度没问题后,才递给乔见,让她夹在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