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见:“……”
不是,她惹他干嘛!
饭后,沈龄将沈昭城叫走了,两人搭乘电梯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言。
刚走进书房,沈昭城就闻到久违的木质清香。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上一次不知已过去多久。
沈龄驾轻就熟地坐到书桌后的皮椅上,让沈昭城坐到对面的小沙发上。
沈昭城没有照做,仍抱着臂,松松垮垮地站在离他稍远的门口处。
沈龄也不强求,脸色不再似刚才和乔见谈话那般松弛,整肃中带了些沉郁。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后,沈龄重叹口气,开口道:“难得我们今天有这样的氛围。”
两人从前独处时,就连沉默都是奢侈的。
像千百次在脑海里模拟的那样,沈龄不再和他针锋相对,用话语互相伤害,只是不温不火地,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才让我真正静下心来想了很多。从医院出来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同你讲,又怕你似以前那样一直避我,所以一直拖着。今日既然你来了,我们便好好谈谈吧。”
沈昭城没有回应,暗沉的灯光冗着他低垂漆黑的眼,不知在想什么。
书房中的沉默如同一只扼人咽喉的手,令人窒息。
“我为什么突然找你,是因为经历了这一遭过来。”
沈龄稳了稳气息,“我很怕,怕我再不讲,你就再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