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初送他们去高考的时候,悯悯给我的感觉,其实很奇特,”她双手交叠在一道,典型的回忆姿势,“他的周边似乎围了一层透明的膜,淡淡的哀气,谁来融化他的膜呢?”
她明知故问完稍顿了一会儿,钟悯的镜头正对准自己,她不愿辜负他的好意,比了个夸张而开心的“耶”,悠悠叹口气:“您找到了,我找到了,这下看来,我们幺宝也有他的幺宝啦。”
螺旋桨的嗡鸣没有掩埋掉母亲的声音,梁奉一特地又去观察她的表情,仍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面容。
随即方非说:“考验期结束了。”
“为期十四天,”梁奉一计算出时间,“他们确实给您、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这边的谈话自然传不到那边去,飞行仍在持续,恶作剧结束方重行将他们抛在脑后,飞跃山川丘陵草地,一路了无尽头地前进。
“回国后尝试一下夜空飞行好不好?”他偏头去看身边的爱人,“看看江城的夜景,我们飞到云端看看你可不可以摸到月亮。”
钟悯觉得这话分外熟悉,似乎在哪里入耳过,记忆却不甚明晰,愣了半分才想起来,他给方重行听过的那首翻唱。
我就飞到了云端可以靠近点月亮。
见他点头,方重行再无顾虑,计划将这架直升机运送回国,在父母的授意下计划回国的日期,计划着日历翻至十二月初,周洲忍无可忍给他打语音:“该上班了吧祖宗,回来发工资啊祖宗,休假连带请假搞多长时间你算了吗?我看你简直是乐极忘形了祖宗你放古代高低也是个纣王!”
他嘴上答应着好,在离开之前暗自计划了另一场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