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像是同事之间的交流了。

黍翎抬头看向他，此时的林知庭也摘下了口罩，眼神专注又带着些复杂情绪，黍翎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黍翎眨了眨眼，语气冷淡的回了句“谢谢。”

林知庭笑了笑，似乎并没有被黍翎的态度影响，从机器中拿出两个分离好的试管交给黍翎，回到座位做起实验研究。

黍翎跟在他身后，观察着周围实验桌上的东西，在看到贴着自己名字的桌子后，缓缓走过去坐下。

不论是田一梦，还是林知庭，与方施然几个同事在今天的相处中，黍翎发现自己不管做出什么反应，说出什么话，对方都不会觉得意外，都能顺利接受而不起疑，似乎方施然本就应就是如此。

这难道就是记忆碎片的能力吗？

除去外来的萨满，从妙妙到方施然，都有一定的人际关系，都可以顺利融入当前环境和身份，这记忆碎片可以凭空捏造出一个人，带着较为完整的过去和人际关系。

难道记忆碎片有躲过，甚至是欺骗“天道”的能力？

只是，黍翎回想起自己之前被天道发觉，遭到反击消灭的经历，皱了皱眉。

或许，这“天道”可以容忍外来者进入，但不能容忍“外来者”亲手杀害“原住民”。

但究竟是“天道”管理比较宽松，还是记忆碎片能量更加强大，抑或者有其他什么因素，黍翎一时还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