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燕云潇在榻上坐下,燕寻坐在地上,像小狗一样把脑袋放在皇帝的膝盖上,问道:“皇兄,咱们这次能成功吗?”
“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燕云潇失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沉吟片刻后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定下了计划,那便只顾向前了。”
两人沉默了下来。
“刚才太后把我叫去,把我当三岁小孩哄骗,她当我是一串糖葫芦就能骗走的傻子。”燕寻用下巴蹭了蹭皇帝的膝盖,闷声道,“可是我记得啊,母妃死得那么惨,七窍流血,分明是中毒之状,太医院却硬说她是不注重养生,身体虚弱造成的血崩……”
“我那时候五岁,皇兄你也才七岁,太医院拒不施救,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妃一点一点没了生机……”他在皇帝的膝盖上蹭去眼泪,哽咽着道,“母妃那么温柔,善良,一生没有害过一个人,却死得那么惨……”
燕云潇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道:“好了,不哭了。”
燕寻擦了擦眼泪:“我知道,皇兄肯定比我更难过,我在沧州还能发泄排遣,你在宫里,千千万万双眼睛都盯着你。”
“若是成功,皇兄把我改封到京城旁边的州吧,以后要是有谁再欺负皇兄,我就进京来弄死他。”
燕云潇笑道:“若是成功,我就把你改封到苏州,给我织苏绣去。”
“哪里都行,只要能离开沧州!沧州简直就是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一年到头什么趣事都没有。”燕寻来了精神,叽叽喳喳地抱怨,“只有鹰多,我便只能天天训鹰。”
燕云潇好奇道:“你真的把人关笼子里,给鹰当活靶子?”
燕寻趴在他膝盖上,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那些人都是太后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