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官员接口道:“太后娘娘溺爱皇上,以老弱之身承担起朝堂政事,让皇上能无忧无虑地多玩乐几年。皇上不感激娘娘便也罢了,怎可……啊!谁打我!”
官员捂着流血的额头嗷嗷直叫。
林鸿摸着袖中的石头,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议论皇上?”
相爷这是明确表态站在皇帝阵营了。
百官窃窃私语起来,丞相一党的官员领悟了精神,站出来为皇帝说话。
太后一见局势逆转,立刻嘶声道:“皇帝!哀家知道你是条养不熟的狼崽子,哀家关心你、照顾你这么多年,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权,直说便是,哀家是你的嫡母,难道会不给?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燕云潇手肘撑在扶手上,身体略微前倾,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脸面,自称是朕的嫡母?”
这话简直大不孝!百官一下子沸腾了,太后党的几位老大臣要当堂触柱。
燕云潇冷冷地道:“带上来!”
蓝卫立刻押着一个人上堂,竟是太医院钱院正。
“十三年前一个晚上,一个无辜的女子七窍流血身亡。血流了一整夜,朕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身体内有那么多血。”皇帝冷淡的声音回荡在殿中,“这位钱院正一口咬定,她是体虚呕血之症,称他无能为力,拒绝施救。”
“于是她死了,那天晚上她的身边,只有两个小孩,一个五岁,一个七岁。”
百官默然,燕寻眼睛通红,狠狠地瞪着地上的钱院正。
燕云潇靠着椅背,懒懒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钱院正,你给大家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要是有一句虚言,就砍他一根手指头。”后面这句话是对蓝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