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年轻人满脸泪水,叫道:“爹,爹,救我!这群蓝衣人夜里冲到府上,直接把我抓了起来。爹,我什么事都没做,救我啊!”

燕云潇面如寒冰:“无辜?那位民女又何其无辜?”

寇刚额头上磕得满是鲜血,哀声道:“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请皇上宽恕齐儿!”

燕云潇缓缓勾起嘴角:“砍。”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肥胖年轻人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三圈,滚到寇刚脚边。

寇刚一愣,随即发疯似的跳起来,猛地向大柱撞去,当场断气。

燕云潇毫无触动,又叫了一个名字:“黄世杰。”

正是那位国字脸中年文臣。

燕云潇道:“你将官盐倒成私盐,私自加了四成盐税,去年国库因此少了半成收入。朕没说错吧?”

脚边还滚着那颗头颅,黄世杰一点气焰也没有,抖抖索索地跪着磕头:“臣……知罪……”

燕云潇这回没让砍,叫了另一个名字。

“广裕五年,你贪墨了一百万两的修堤款,致陇河下游夏汛决堤,淹死一百三十八名百姓,可有此事?”

官员全身发抖,还未说话,燕云潇做了个手势,蓝卫手起刀落,又一颗人头落地。

“去年科场弊案,你担任副主考官,收了三人共计三十万两银子,顶替了三位本来应榜上有名的寒门举子。三人进京告御状,被你截杀当场,可有此事?”

“砍!”

“广裕八年你在荆州刺史任上,先后收了当地豪强八十万两银子的巨款,任凭其兼并了当地一万亩土地,害得被兼并土地的小地主和农户走投无路,十人进京告御状,被你截杀,朕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