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道:“从解衣到皇上发现你是男人,用了多长时间?”
莲诗老老实实地说:“两句话的时间。”
林鸿皱眉道:“什么两句话?”
莲诗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说,‘手拿远些,不要碰朕。’”
他学得倒是很像,林鸿几乎立刻就能想象出,皇帝微蹙着眉头眼含不耐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不由地微微一笑。
见丞相竟然笑了,莲诗惊得忘了说话,那眼刀再次扫过来,他才咽了咽口水:“然后我说……说,‘奴长了两只手,就是为了伺候皇上的。’”
林鸿又问:“皇上非常讨厌男人?”
“是……是吧,知道我是男人后,皇上让吹灭烛光,看也不愿再看我一眼。”
说到这里,莲诗再也忍不住羞愧和难过,伏在地上掩面低泣起来。等他哭完,抽泣着抬起头,发现营帐中早已没了丞相的身影。他惊讶地眨了眨眼:“奇怪,不杀我吗?”
林鸿来到皇帝昨晚睡的营帐,抱起枕头深深地吸了吸上面残留的味道。
他想起一个时辰前在这间营帐里,皇帝低哑又潮湿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脆弱和委屈,低声抱怨说睡得不舒服。
皇帝靠在他肩上,任由他穿衣系带,呼吸清浅。
他单手环住那腰身,很轻地握了握,忍了一整夜的嫉妒和想念都在这一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