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源成拱手见礼,关切道:“皇上病了?”
燕云潇漫不经心地往他身后瞥了一眼,那里只有随风飘飞的珠帘。
他收回视线,道:“偶感风寒而已。爱卿有何事?”
谷源成递上一份文书,道:“这是今日朝会上所议之事,容臣向皇上禀告。”
燕云潇随手翻了翻,问道:“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要紧的事倒是没有。”谷源成犹豫了一下,“只是有一件事,呃……”
燕云潇没抬头,了然道:“催朕选妃?”
谷源成道:“皇上英明。今日大朝会上,以张太傅为首的老臣们,奏称皇上去年已及冠,应广纳秀女入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见皇帝不语,谷源成又道:“今日皇上不在,所以他们议论得厉害了些。皇上不必忧心,臣这就去与林相商量一番,在下次朝会为皇上顶住压力。”
燕云潇合起文书放到桌上,轻笑道:“何需如此?张太傅他们说得没错,朕也的确该选妃了。等忙过春闱吧,可以提前知会礼部。”
谷源成应下,又问候了几句皇帝的身体,便告退了。
夜里,燕云潇又发起热来,喝了药后迷迷糊糊地抱紧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从窗户看出去,只能看见漆黑如墨的天空。
半夜下起暴雨来。
燕云潇始终昏昏沉沉,身上难受得紧,浑身又冷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