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味涌入鼻腔,不是熏香,是皇帝身体的香味。
林鸿一瞬间全身发硬,血液汇集至头顶。
皇帝懒懒的声音传来:“喏,跪着吧,忍着,不许碰。”
“朕要去睡觉了。”
他说着便捡起地上的衣服,悠悠然地往卧房踱步而去。
林鸿颤抖着拿下覆在脸上的肚兜,双目充血,盯着皇帝离开的背影,手掌紧紧攥着肚兜。
卧房与茶室仅一门之隔,隔壁先是传来窸窣声,而后声音消失不见。
雨声那么大,可林鸿偏偏能分辨出皇帝细微的呼吸声。
每一次呼吸,对他都是煎熬。
饮鸩止渴。
可皇帝说了,让他不许碰。
林鸿简直恨起自己超群的耳目来。
还有肚兜——茶室明明燃着檀香,可肚兜上的淡淡香味却无孔不入,执着地钻入他的鼻腔。
他跪在那里,默念着金刚经,可并没有什么用处,不由得苦笑:“真是我的祖宗。”
后半夜,雨势越来越大。
燕云潇醒了过来。
他披上件外袍,趿着木屐来到隔壁,林鸿果然还跪着,见他出来,便目露恳求,声音沙哑:“宝贝,我真的知错了。”
燕云潇向下扫了一眼:“舒服吗?”
林鸿顿了顿:“……舒服。”
燕云潇在他对面坐下,倒了杯凉茶:“事不过三,若是再犯,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是。”林鸿立刻道,又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别喝凉的,我来烧水。”
燕云潇没阻止,只道:“这雨下的,愈发燥热了。”
林鸿将水壶放在火炉上,拨旺了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