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空无一人的金銮殿里,他端坐于龙椅,桌案宽大厚重,遮住了一切。
正在将行未行之时,有官员急匆匆返回。
燕云潇全身上下都绷紧了,血液涌至头顶,手指几乎抠进扶手里去。
偏偏林鸿在故意使坏。
燕云潇面色泛红,眼睛几乎渗出血来。
或许有愤怒,有害怕,更多的却是激动。
看吧,男人的劣根性。
事后,林鸿问燕云潇舒服不舒服。燕云潇狠狠地斥责了他,罚他面壁思过,抄经清心。林鸿受之甘之如饴。
可实际上,或许是因为人人的潜意识中都有背德的渴望,燕云潇觉得那是最舒服的一次。
八月初的时候,林鸿族中的一位长辈去世,他身为族长,要回老家料理后事。
出发前夜,他留宿皇帝寝宫。
燕云潇定了规矩,林鸿每月可以留宿两次,分别是月初和月中。半个月一次,既可以展现他身为人君的恩宠,又能不那么频繁,防止此人尾巴摇上天。
今天本来是燕云潇服食毒药的日子,蓝六昨日便把毒药寄了过来。可消化毒药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整天。消化后必会筋疲力竭,林鸿难免会问起,燕云潇并不想透露。
况且,现在他手握大权,再无人能加害于他。他难免升起了惫懒心思,不愿再忍受毒药带来的剧痛。
所以他没有服毒。
这是自七岁那年服下秘药后,第一次没有在月初服毒。
当晚,林鸿留宿寝宫。
燕云潇轻喘着松开攥着被褥的手,双目渐渐聚焦,问道:“你去几天?”
“十天半月。”林鸿在他身边躺下,笑道,“你舍不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