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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曾收下步摇姑娘送的红玫瑰。”

“皇上曾经想邀谷源成同榻而眠……”

“皇上曾抽了臣几十鞭子……”

“皇上曾让刑部通缉臣,臣东躲西藏,好不狼狈。”

燕云潇每每一心软,林鸿就会蹬鼻子上脸,添油加醋地说:“……可是那些都没有关系,只求皇上今夜可怜可怜臣……”

于是持续了整整三天。

他中途昏过去又醒来,恼怒不已,那不要脸的玩意儿又开始打苦情牌,吹洞箫练就的嘴上工夫果然厉害,翻来覆去地说,长篇大论地诉苦,说得他不得不心软。

他就是太心软了。

燕云潇恨恨地一拍扶手。

流萤拉过他的手,温柔道:“心软没什么不好,只要不被坏人利用。皇上别多想,再吃些糕点怎么样?”

燕云潇深思了片刻,也就释然了,反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呵呵。

可是这怎么不算是被坏人利用呢?

接下来的半个月,朝会照常举行,皇帝没有再缺席过。

百官发现,皇帝对林相格外冷淡起来。凡是林相禀告的事情,皇帝总要挑些刺出来,冷嘲热讽一番。可林相上奏的事项,最后又总是会通过。

百官于是明白了,林相是在私人的事情上惹到皇上了,所以不涉及公务。

林鸿心知肚明,受之甘之如饴。但唯一难受的是,皇帝不让他进寝宫了。他数次夜潜入宫,寝宫的窗户紧紧栓着,皇帝还在生气,严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