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潇神色缓和了些:“听说这人猖獗两个月了,杀了几十人,湖州非但没捉到凶手,还要写在折子里上奏给朕,真是一群废物。”
林鸿为他解下披风,摘下发冠,将加好热炭的暖炉塞入他怀中,劝慰道:“放宽心,我们去看看。不要多想,只当是游玩。”
燕云潇倚着靠垫,长腿一伸放在林鸿的大腿上,拿过一本书开始看。
林鸿抱着他的腿,眼巴巴地看着他。
燕云潇装作看不见,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那灼热的视线,从书页中抬起头来,故意问道:“怎么?”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林鸿说,“你答应过的。”
燕云潇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让你生气了?”林鸿立刻诚恳地说,“你说出来,我马上改。”
见他那副样子,燕云潇嗤地一下笑出声来,放下手中的书:“那你来吧。”
林鸿喜上眉梢,立刻凑过去,小心地揭起皇帝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红绳。他托住皇帝乌黑柔亮的头发,取下红绳,摘下红绳上面的挂坠——那是一个款式简洁素雅的黄金指环。
林鸿屏住呼吸,近乎虔诚地将指环套在皇帝的无名指上。
两人的无名指上都有相同的指环。
年初,两人从一千年后回来,随身带着的指环也跟着一起过来。林鸿的指环从不离身,但燕云潇却不能光天白日之下戴着指环,林鸿便编了一根红绳,将指环当做挂坠,为皇帝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