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两个人的对话密密麻麻,有来有回,并不像沈时意对话框那样,闻倦十天半个月也不打算回一条消息。
明憬指着两条消息给他看。
“阿倦,未闻说的是真的?你不需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只是腺体而已,我也可以不要。”
“明憬,别胡闹。”
下面还跟了一条闻倦发的语音:
“我付出不了什么,对沈时意好一点他便愿意捐出腺体的。”
原来在闻倦眼里,我是这样的人。沈时意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端起咖啡想要喝一口,却被抖落出来的咖啡打湿了手心。
“你说得对,我应该在你换了腺体后再跟你说这种事。”明憬道,“但是我不愿意,阿倦是一个很容易在假装中交出真心的人,跟你这场戏不知道会演多久,我怕到时候他真的把心也演出去了。
“我必须在他的心还在我这里的时候,把这场戏揭开,就算我不要腺体也无所谓,安抚他也有别的方式,不是吗?”
沈时意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把那几份没来得及装起来的报告拿在手里。
他现在想做的,是拿着这些东西去质问闻倦,为什么要这么利用他。
明憬没有去抢,任他拿着报告冲了出去,又抿了一口咖啡。
外面日头正高,太阳已经有些晒人了。沈时意失神地走在大街上,捧着那几张纸看得认真,泪水滴在上面把纸都晕湿了。
他坐在路边,把所有证据在脑海里理清楚。
突然抽取信息素,以及说好可以养狗,却又在一天过后反悔,以及闻倦意外地喜欢玫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