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能忍受吗?”他问。

沈时意抖抖换好的被子,走过来,手扶上门。

“闻倦,再说一次,你不能进我房间。如果你不能遵守规矩,我会找一个你不会出现的房子搬出去住。”门在沈时意说完这句话后被甩上。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闻倦微微抬起手,想把这扇门敲开问沈时意“为什么”。

但他没有,他清楚地知道答案。

第二天早饭是林叔来准备的,沈时意下楼的时候闻倦已经坐在桌边了,脸上伤痕累累,涂了颜色很重的药水。

“昨晚少爷摔了吗?”林叔把药膳粥放在沈时意面前,“我问怎么回事也不说,也不上药,还是我刚才给他上的。”

勺子碰撞在瓷碗上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是闻倦放下碗往他这边看过来。

沈时意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用左手吃饭,另一只手包得夸张地摆在桌上。

闻倦故意包成这样,想换取沈时意一点关心。

结果沈时意捧着药膳粥吃了两口,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笑着对林叔说:“不是摔了,我打的,不听话——林叔,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叔看出他转移话题的心思,对闻倦的伤势没有半分放在心上。

“是吗?”林叔说,“我以后每天给你做。”

沈时意不说话了,闻倦还固执地扭头看着他,受伤的右手往他手边移动过去。

“我觉得,以后不要打这么重。”林叔沉默了半天,也明白如今这一切都是闻倦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也怪不了沈时意心狠,只能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