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意没吃早饭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咬牙跟了过去,前面沈世昌却停下脚步,蹲在地上。

沈时意终于追上他,抓住他后领:“跑什么,你不是在那些人手里吗?”

他微微喘着气,看见沈世昌慢慢站起来,把被用衣服裹住的右手举起来,血淋淋的手腕出现在沈时意眼前,甚至还有白骨露在外面。

沈时意皱眉,有些泛恶心。

“你为什么不救我!”沈世昌左手摇晃他。

沈时意推开他,把他压在墙上:“我没钱,也没有替你还钱的义务。我很早就劝过你不要再赌钱了不是吗?”

“闻倦不是有钱吗?你找他要他肯定会给你的。”沈世昌丝毫不提以前沈时意劝诫过他的事,“再不还钱,他们抓住我就会把我弄去沉江的。”

他抱头痛哭起来,眼里没有一丝悔意,这时候想的还是要钱。

沈时意把他提拉起来:“早知到今天会有这样的下场,你就不该去赌!”

沈家三代积累下来的家业就被沈世昌轻轻松松败光,沈时意思来想去只能给他得出个活该的结论。

“我给你磕头,时意,救救我,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那只被砍断的手杵在地上,又开始流血。

沈时意叹气,语气平淡:“报警吧,我先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剩下的你跟警察说吧。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坐牢,但至少在警局,可以保证你不会被那些人沉江!”

沈世昌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沈时意把他拉起来,拖着去了医院。

医生给沈世昌做检查的时候他在外面报了警,没注意在他跟警擦交流的时候沈世昌从检查室里出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