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倦喉结滚动,咽下满腔心酸,还没张嘴,沈时意就又打断他:“想想就行了,我没有理由给你好脸色看!”
气氛瞬间掉到冰点,闻倦的嘴宛如被千年寒冰冻上了,怎么也分不开上下嘴唇。
“让开!”沈时意又推了他一次,这次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
闻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在他推开卧室门之前拉住他的手:
“沈时意,对我好点,算我求你。”他声音颤抖,抽泣着说,“我会好好修补我们的婚姻的。”
沈时意本来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放下来,尝试把闻倦的手从自己手上剥离下去,几次下来除了把闻倦露出来的手腕捏红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他抿着嘴,放弃了眼把闻倦的手弄些去的打算,开始说话,他明白这些话说出来,闻倦会主动松手的。
“闻倦,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类似的话。”他看一眼呆若木鸡的闻倦,轻笑起来——他肯定是不记得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闻倦的手已经有松开的趋势,沈时意又说:“这段婚姻要不要修补是你的事,我不会出力也不会关注,因为结果早就注定了它修补不好。”
手上只剩下三根手指了,他瞥一眼,继续说:“你也不要再强求我对你好了,不可能。”
“如果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不如趁早止损,你还年轻,我也还年轻,我们谁都别耽误谁再找。”
手上连三根手指都不剩了,闻倦捏着充血的三根手指,浑身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沈时意比他矮,却用俯视一般的目光在他脸上驻足。
闻倦抬起手,接住泪水看着沈时意回到卧室,关上门又把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