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别墅的时候,合作商试探着开口,说闻氏下个季度不想跟他们签合同了,厂里的人还是要吃饭的,还有老婆女儿要养。
沈时意看着窗外没说话,下车的时候揉揉小女孩的头才说:“我帮你问问。”
一句话对合作商来说就是保证,他们停在别墅门口等沈时意进了门才走。
闻倦回来的时候沈时意正在浴缸里泡着,他直接推门进了沈时意的房间,看见他在浴缸里泡着松口气,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
“出去!”沈时意言简意赅,闭目养神。
“你没事吧?”闻倦站着没动,但又不敢有更多别的动作,还是站在原地。
沈时意这次睁开眼了,看着闻倦半晌,最后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快要失声。
闻倦以前不是多尊重明朝生吗?
真好笑。
“我当然没事,你下手很重吧,把你明伯伯打得受伤了怎么办?”沈时意抿了一口红酒,看闻倦浑身的气势消沉下去,更是高兴起来。
“行了,滚出去,规矩都忘记了是吗?”笑完了,沈时意指着门外让他滚。
闻倦宛如一只泄气的气球,视线在沈时意搭在浴缸上的一节雪白的手臂停留许久,最后才收回目光走出去。
泡完澡沈时意想下去找点水喝,打开房门看见闻倦垂头丧气地跪在门口:“跪这里干什么?”
闻倦抬起头,追寻沈时意的目光,硬是要和他对视,他无处可躲,也觉得躲着像在欲盖弥彰,好像他在逃避什么,干脆大大方方和闻倦对视。
“我犯了错,没保护好你,还擅自进了你的房间。”闻倦开始数自己的错误。
沈时意盯着他,身上的衣服很凌乱,胸前的扣子崩掉几颗,身上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