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是难得轻松的笑容:“好啊,我来给他签字。”

陆恣和许庄闵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他很乐意下去给闻倦签这个腺体摘除的同意书。

下去的时候易迟很快就迎上来:“医生正在检查,很可能会摘除腺体。”

沈时意坐下,他头上有点伤,被护士简单包扎了一下:“摘除就摘除啊,又不会死人!”

易迟看着他的后颈,竟然找不到话反驳。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还是摇头,并拿出腺体摘除知情书:“为了病人好,需要摘除腺体,希望家属能够理解。”

沈时意在医生惊诧的眼神中轻松地签了字,大大方方地表示:“理解理解。”

医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配合的家属,不免有些吃惊,但他是医生,对于这样配合的家属也是极为喜欢的。

“另外病人正处在易感期,无法使用麻醉,这个您看……”医生又说。

沈时意彻底笑起来,在医生疑惑的目光中摆手:“我们一切都配合医生手术。”

医生觉得有些奇怪,但手术要紧,签完字后又转身进了手术室。

易迟看着一旁高兴的沈时意,想说什么,又想到曾经被教训的话,还是没说。

沈时意放松地靠在墙上,甚至能翘起腿抖脚,完全不像一个病人家属。

闻倦能有今天这一切,也都是活该,把他以前经历过的都经历了一遍,兜兜转转,报应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闻倦的腺体被摘除,昏睡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时候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