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没应声,盯着那逐渐化为乌有的信件有一会儿,似是隐忍了些怒气,这才抬了头来,“什么事?”
他努力在脸上挂了些笑容,唇角却是牵扯的僵硬。
陈佩儿三步并两步到了顾长安身侧,将自己身上的伤口裸露了出来,“长安你看,我在牢中实在是过得生不如死。”
“你不知晓,牢中四处都阴湿,我实在……”
她欲言又止,眼睛死死盯着顾长安看。
顾长安忍下了心中对她的排斥,从她身上的伤口一扫而过,“实在是委屈你了。”
他话说完,便看向了陈佩儿,“牢房看守森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陈佩儿一听这话,这才将自己大闹了牢房,顺势放出了不少犯人之事说了出来。
顾长安一一听过,转而便皱紧了眉头。
他怎么不信,陈佩儿有这个能耐从牢中逃出来?
见身侧的人板着脸不说话,陈佩儿这才欺身上前去,“长安,那陈瑶姬欺人太甚,还到牢房之中羞辱于我,你可要为我报仇!”
见她来势汹汹,眼中皆是愤恨之色。顾长安眸中划过了一丝不快,转而便迅速被他掩了下去,“此事不能着急。”
他只留下了这一句,旁的不困陈佩儿如何旁敲侧击,他都咬死了不再提半句。
陈佩儿被他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立刻便站直了身子,喝道,“为何不可?”
顾长安没理她,他本有自己的安排,谁成想陈佩儿横插一脚,突生变故,倒是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再加上陈佩儿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他僵直了身子片刻,而后便直接起了身,“今夜你歇在此处,我去书房。”
陈佩儿正想要说上一二,见顾长安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她这才狠狠踹了一脚桌椅,坐在了床上。
月儿高挂,吹来两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