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伍花到底开口道:“我刚在一楼遇到谢连长的妹妹来,我和她聊了几句,说冬青没福气,弃了他们这样好品性的人家,然后你知道这姑娘和我说什么吗?”
安少原摇头,他确实猜不出来,谢林森的妹妹,也是沈俊平的妹妹,会和他母亲说什么?
“她说得含糊,但我猜出来了,冬青以前在她家的时候,偷偷地搞投机倒把。”
怕儿子不信,钱伍花把沈爱立的原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儿子道:“我没想错吧?是这意思吧?”
安少原怔怔地点头。沈家那样的家庭,她还投机倒把?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认知到,这个女人的野心。
怪不得她那样利落地和沈俊平就离了婚,原来两边都有想离的心思,算是一拍即合。更有甚者,是沈家不敢再要这样的儿媳。
结合杨冬青最近一门心思,要为他转业的事找关系,安少原忽然觉得,这个人可能早前就走捷径走惯了,已经养成了固定的思维和行为方式。
现实和记忆里的人已然完全不能重叠,那个他年少时期觉得单纯善良坚强勇敢的姑娘,好像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他甚而都不舍,将记忆里的人与他的妻子勾连起来。
安少原默了一会,和母亲道:“我这次转业的补贴,都交给您这边收着,以后工资也交一半给您,剩下的作我们的生活费。”
钱伍花点点头,“这钱你不必给我,我一个老婆子,种点田地也就够糊口的,你存在一张存折里,存折放我这就行,你们要是需要急用,就一起过来找我拿,她要是一个人来,我是不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