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能这样稳妥地办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但是

傅旻给陆望安整理衣襟,颇有些缱绻地问道:“那我是不是要先住到驿馆那边儿去?”

陆望安简直太满意师哥这样的反应了,这些天他不断试探,发现师哥正在飞速地完成从“陆望安的左相”到“明月奴的阿郎”的身份转换。

从来,都是陆望安舍不得傅旻,何曾有过傅旻舍不得陆望安的时候?

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一处的,唯有明月奴的阿郎。

“就去一会儿,”陆望安早就安排好了,“师哥这遭是明面上的苦主、暗地里的功臣,不管从哪头论起,皇伯祖他们来了都会第一时间出发去驿馆看望你。”

“看都看了,不一道用个便饭总说不过去,只是你们寻了个小宅子当驿馆,冷锅冷灶的撑不起宴席,那自然就还是要来这边”

陆望安话没说完,就抱住了傅旻:“到时候我就说,来回折腾于你伤口恢复不益。”

他埋在傅旻的肩头吃吃地笑,笑完端起来了皇帝的架子,清了清嗓子,“依朕之见,傅卿这几日便就此地住下,好生将养着,后才可谈为国为民。”

傅旻侧过下巴去,与笑着看他的天子吻到了一起,在唇齿厮磨的间隙,恭敬又不恭敬地回:“微臣,谢主隆恩。”

“爱卿有伤在身,便就不要跪了。”

“成,那要不然臣坐下听候吧,”傅旻笑着,唇与唇尚未分开,但人已后撤一步,后背抵着圆桌落座到了雕花凳子上。

陆望安亦步亦趋,双臂紧紧箍住傅旻的脖颈儿,几乎是在他落座的同时间里一下坐到了他身上去。

这就又较对立强上许多了,二人几乎恍惚:这般的在一起,方才是真正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