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陆望安收了弦,他才过去,撂下食案,又接了琵琶过来收好,“明月,吃饭了。”

这会子得算是夜宵了,陆望安便是念着傅旻的面,也只吃了小半碗来。

于是,晚间本就已经吃多、年纪渐长需控制晚间食量、但却见不得食物浪费的傅旻,含着泪又将陆望安剩下的面,全嗦干净了去。

吃完稍坐了会儿,傅旻本是想着领陆望安出去走走,但是见他又害困,便索性带人去了净室,速速洗浴完毕,捞起来、裹严了给抱回了房间。

在与人穿亵衣的功夫,傅旻与人商量:“明月,若真这样乏,便就后日再开朝,明儿个好好歇歇。”

“不用,”陆望安木木地伸出手去方便傅旻给他套衣裳,闻言摇头,“夜长梦多。”

便说今日私盐这事儿,谁能想到那人反应这样快?

其他的也还是尽早料理了去,若不然今儿这事儿传出去,那些人歪心思动了、乱七八糟的手段就必然会使出来,早先在回京路上留的人证、物证能不能接着用便不好说了。

早些腾空出来,哪怕不填新人进去,只让自己人代管,他也能更放心地退朝养胎。

如今夏日衫薄,他这肚腹可眼见着得是藏不住了,念及此,陆望安站直了来,双手顺着肚腹滑到了腹底,见着了很是不小的一个隆起。

“师哥,明日,我要不要束腹?”

“啊?”傅旻抬头。

你要让他说真话,那他必然是不同意的,且是一万个不同意,毕竟束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如今父子同体,若你箍得它不舒坦了,他能让你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