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觉得,蒲薤白并非真的迟钝,而是因为悲哀的过往让他把真正的自我封印了起来、无法释放。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出生那一刻起,蒲薤白就一直躲在盒子里,每次想要从中走出来伸展四肢的时候,都会被现实打击回去,次数多了、他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走出来了。
然后他就一直缩在盒子里,昂头望着外面,渴望着走出去却又永远没得办法。
大概很多人尝试过将他拉出来吧?
司半夏无奈地笑了笑,抬起头来重新启动了车。
她觉得,蒲薤白也有一种能力,虽然现在尚不明显,但将来一定有一个人可以将他的能力激发出来并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
到那时候,这个一潭死水一般的圈子,就会发生一些改变了吧。
“话说居然是吃烧烤啊,可真是直男兴趣,这种人也能有女朋友……”司半夏小声吐槽了句,然后自己被自己的吐槽逗笑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嘲笑”的商陆,轻车熟路地进了地铁站,刷着绑定在手机上的城市卡进站之后,扭头却发现蒲薤白尴尬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
即便是隔着口罩,商陆都能感觉到蒲薤白的窘迫,后者抓着手机愣神地看着闸门,“直接刷手机就可以吗?”
“你绑卡了吗?”商陆站在站内问。
“绑卡是什么意思?”蒲薤白站在站外反问。